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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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葉照眠從浴室出來，撞上走進客廳的陳躍。
陳躍把手機塞回褲兜裏，神色疑惑：“怎麽打濕了？段哥不會跟你起爭執了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葉照眠抓了把衣擺，感覺整個後背都淋濕了，他說：“我去換件衣服。”
“好好，師傅應該也快到了。”陳躍又走出來等。
一分鐘後，段景榆也來到了廊下。
陳躍看著院中的花園區，嘆道：“像人家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。”
段景榆沒吭聲，陳躍看向他，發現他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臂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躍表情覆雜，“你怎麽好像又在出神？”
“握你一下。”段景榆說著握住陳躍的胳膊。
葉照眠出來時撞上這一幕，覺得特別適合取材，想用手機拍個背影照。
段景榆跟陳躍同時很受不了似的拉開了很遠的距離。
“段哥我明白你是想尋求一些安慰，這很正常，但是我倆大直男，還是別搞這些。”陳躍站在老右邊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段景榆站在左邊。
葉照眠走出來，站在他們中間。
“師傅怎麽還沒到啊？這個點不會在吃晚飯吧？”陳躍拿出手機看。
段景榆瞥向葉照眠，他的眼神似是探究。
葉照眠低頭看自己的短袖，說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好像沒什麽問題啊。”
忽地院外有人敲門，陳躍快步走去。
段景榆目視前方，沒回答葉照眠的話。
“誒你好。”陳躍拉開門跟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。
葉照眠走來時，師傅提起工具包說：“帶我去地方吧。”
陳躍跟葉照眠對視後，說：“師傅這是屋主，我們現在帶你去浴室哈。”
“好，要找的是什麽東西？”師傅邊走邊問。
“項鏈。”段景榆站在廊下，滿面滿眼是等候之色。
“好好。”師傅看他一眼，隨著葉照眠跟陳躍進了屋。
帶師傅到浴室後，葉照眠肚子咕嚕了聲，陳躍說：“你吃飯去吧，我看著。”
葉照眠說：“我點了大家一塊吃吧。”
陳躍說：“不用，那真太麻煩你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拐出浴室，問陳躍：“怎麽你段哥沒跟著來看。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陳躍說著幫師傅撿起掉落在地的小工具。
葉照眠坐在沙發上點好了外賣，回頭看見段景榆獨自站在廊下。
“你不進去看麽？”葉照眠揚聲問。
段景榆扭頭看來，下顎線鋒利，雙眸兩點漆黑。
葉照眠趴上沙發背，高聲問：“你沒聽見我說話嗎？”
段景榆一聲不吭往他這邊走來，他怔了怔。
因是跪坐沙發上，所以他兩只拖鞋“啪嗒”兩聲掉了。
“唉。”陳躍嘆著氣從浴室走出，正要跟葉照眠講話，看見段景榆走了來。
“找到了嗎？”段景榆在距離沙發一米遠的地方停下，期待看著陳躍。
“找不到，或許沒被沖進去呢，而是在家裏的其他地方。”陳躍說。
“他真的沒去過什麽別的地方。”葉照眠說。
陳躍雙手合十說：“真是萬分抱歉！”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皺了皺眉。
陳躍轉頭進浴室了，葉照眠坐好穿拖鞋，餘光看見段景榆站定在他旁邊。
他擡眼，段景榆投下眸光。
“你是要說什麽嗎？你要說什麽就說啊。”葉照眠起了身，“別盯著人看。”
在段景榆註視下，葉照眠經過他面前，餘光察覺他的眼珠子在隨自己的走動而動。
“你。”葉照眠話沒說完，段景榆握住他的手腕。
葉照眠低頭，他握得很緊，葉照眠又擡眼，他面無表情，眸色黑沈。
或許是預料到葉照眠很快會甩開，他松了手，目不斜視往浴室去。
葉照眠面露驚恐，看看手腕又看他背影，覺得這小孩絕對有心理問題！
葉照眠走到浴室門口，聽見陳躍在安慰段景榆，“今天應該是找不到了，我想過幾天就一定會找到的。”
段景榆沒說話，在看師傅收拾工具包。
“馬上也晚了，老耽誤人葉照眠也不太好。”陳躍又說。
“我剛點了外賣，一起吃吧。”葉照眠倚上門框，燈光襯得他發絲柔亮。
“不麻煩了。”陳躍拍拍段景榆的肩。
“真的找不到嗎？”段景榆問要走的師傅。
師傅笑著搖頭：“找不到。”
段景榆目送師傅離開，目光在葉照眠身上停留一秒。
葉照眠側身讓師傅過去了，對陳躍說：“關鍵是我點的菜挺多的，你跟段哥吃了再走吧？”
“你怎麽也叫段哥啊？”陳躍走向他。
葉照眠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段景榆，與陳躍一起到客廳後，才說：“他是不是真有點心理上的小問題？”
陳躍皺了眉欲言又止，最後說：“真不好說啊這。”
“小孩也有點小可憐的。”葉照眠隨口說。
“是啊。”陳躍點頭讚同。
猛地聽見段景榆的腳步聲，兩人齊齊回頭，段景榆說：“先回去吧。”
陳躍說：“在這兒吃了晚飯再走呢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段景榆說著就要走出去。
在葉照眠心裏，段景榆的定位已不同。
段景榆走得快，葉照眠逮不到他的衣擺，於是握住他的胳膊說：“這位段哥，吃了再走。”
“你還真跟著我叫啊？”陳躍笑問。
段景榆眼珠子一斜看向了葉照眠。
葉照眠飛速松了手，解釋說：“本來想抓你衣服來著，下次不會了。”
段景榆沒再繼續往外走，葉照眠說：“別光站著了，坐著等外賣吧。”
“就坐外面吧。”陳躍說。
等外賣期間，葉照眠跟陳躍在院中花園裏講話。
陳躍笑著摸花瓣，嘴裏卻說：“你覺得像段哥這種情況嚴重嗎？”
葉照眠看一眼段景榆，後者正盯著他們這邊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是感覺也還好吧，不過還是有心理醫生來引導比較好一點吧。”
葉照眠又低聲問：“他不會是在出神了吧？”
“真棘手呢。”陳躍滿臉焦慮，一不小心把花瓣摘掉了。
葉照眠探頭，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”陳躍忙道歉，試圖把花瓣給安裝回去。
這時外賣到了，陳躍連忙跑去拿。
葉照眠蹲下身，把花瓣埋到盆中土裏。
陳躍提著外賣經過，葉照眠也往屋裏走，一擡眼撞上段景榆的目光。
他蹙了眉問：“你要說什麽就說啊。”
“沒什麽。”段景榆移了視線起身。
“人真的特別會點，我看沒有你不能吃的東西，回頭真得好好報答人家。”陳躍對段景榆說。
吃飯時，葉照眠勸導說：“段哥，我叫你一聲段哥。我真對你的項鏈沒意思，你別再看我跟看仇人似的了。”
段景榆看了他一眼。
陳躍說：“我看也是因為段哥眼神天生就犀利，他不會把你當仇人的。”
桌上兩個手機同時響鈴，葉照眠跟段景榆前後接了電話。
“眠眠。”葉照眠的媽媽喊了聲。
而段景榆手機裏傳出一道沈重男聲：“廢物。”
陳躍夾菜的筷子一抖。
葉照眠打算起身去別處接電話，段景榆先他一步，面不改色地走了。
葉照眠跟媽媽沒講幾句就掛了，但段景榆還沒回來。
“是他爸，他爸對他很嚴厲。”陳躍擦了嘴，像是沒心情吃飯了。
葉照眠點點頭，回憶著說：“好像錦標賽兩年才一次。”
“這都壓力大到出現心理問題了，趁這段時間休息下也好。”陳躍嘆了口氣，“但是我還不知道怎麽跟他爸匯報，我每次跟他爸打電話都心驚膽戰的。”
“還是快點說比較好吧。”葉照眠說。
“你吃飯你吃飯。”陳躍起了身，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段景榆拿著手機走了來，面色淡淡的。
他落座後，陳躍關切道：“你還好吧？要不哭一場發洩一下？不丟人的。”
“確實，在哥哥們面前哭不丟人。”葉照眠把紙巾遞給他。
他看陳躍一眼，又盯葉照眠一秒，他沒接紙巾，拿起了筷子說：“我為什麽要哭。”
陳躍沖葉照眠抱歉笑笑，葉照眠不以為意放下紙巾。
吃完飯，陳躍說：“葉照眠你休息，我們來收拾就好，一會兒垃圾我們走的時候也帶走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葉照眠笑著起身，問：“我去泡果茶你們喝嗎？”
“不喝了吧，剛才喝了水了。”陳躍看向段景榆。
葉照眠也看段景榆，他在往袋子裏裝餐盒，修長手指顯得餐盒小小的，他說：“不喝了。”
葉照眠泡茶時，陳躍跟段景榆還在幫他收拾餐桌。
陳躍面面俱到，連地面汙漬都用紙巾擦掉了。
段景榆也很聽陳躍的吩咐，讓幹嘛就幹嘛，葉照眠打趣說：“小孩哥好聽話啊。”
段景榆擡眼，語氣嚴厲：“誰是小孩？”
“只是開個玩笑啦段哥。”陳躍笑說。
葉照眠默默捧杯喝果茶，不再說話。
沒一會兒，陳躍跟段景榆各自提了包垃圾要走。
葉照眠來門口送他們，段景榆回眸說：“明天再來找。”
“啊？”葉照眠看陳躍。
陳躍勸道：“今天跟明天沒隔多久，還是過幾天再來吧，人家也有事要忙的。”
讀懂了陳躍拋來的眼神，葉照眠連忙說：“是啊，我明天真挺忙的。”
他吸了下鼻子，又說：“不過我一定會幫你留意的你放心。”
段景榆看著葉照眠，不說話的樣子像是默認了。
“那我們先走啦，今天真是打擾你了。”陳躍說。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綻放微笑，“拜拜。”
目送他們走出院子，葉照眠轉身打了個哈欠，他躺上沙發看起手機。
突然敲門聲響起，他撐起身，頂一頭淩亂的發看見段景榆站在門口。
“你落東西了？”葉照眠問。
段景榆朝他走來，站定後睨著他說：“加個好友吧。”
葉照眠當即認為，段景榆加好友肯定是為了找他孜孜不倦問項鏈的事，於是十分猶豫。
段景榆忽喚：“哥。”
葉照眠怔住。
“今天麻煩了。”段景榆又說。
“啊。”葉照眠露出笑容，“加吧。”
段景榆把屏幕豎到他面前，他掃碼添加，沒註意到段景榆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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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，師傅應該也快到了。”陳躍又走出來等。
一分鐘後，段景榆也來到了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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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景榆沒吭聲，陳躍看向他，發現他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臂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躍表情覆雜，“你怎麽好像又在出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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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段哥我明白你是想尋求一些安慰，這很正常，但是我倆大直男，還是別搞這些。”陳躍站在老右邊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段景榆站在左邊。
葉照眠走出來，站在他們中間。
“師傅怎麽還沒到啊？這個點不會在吃晚飯吧？”陳躍拿出手機看。
段景榆瞥向葉照眠，他的眼神似是探究。
葉照眠低頭看自己的短袖，說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好像沒什麽問題啊。”
忽地院外有人敲門，陳躍快步走去。
段景榆目視前方，沒回答葉照眠的話。
“誒你好。”陳躍拉開門跟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。
葉照眠走來時，師傅提起工具包說：“帶我去地方吧。”
陳躍跟葉照眠對視後，說：“師傅這是屋主，我們現在帶你去浴室哈。”
“好，要找的是什麽東西？”師傅邊走邊問。
“項鏈。”段景榆站在廊下，滿面滿眼是等候之色。
“好好。”師傅看他一眼，隨著葉照眠跟陳躍進了屋。
帶師傅到浴室後，葉照眠肚子咕嚕了聲，陳躍說：“你吃飯去吧，我看著。”
葉照眠說：“我點了大家一塊吃吧。”
陳躍說：“不用，那真太麻煩你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拐出浴室，問陳躍：“怎麽你段哥沒跟著來看。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陳躍說著幫師傅撿起掉落在地的小工具。
葉照眠坐在沙發上點好了外賣，回頭看見段景榆獨自站在廊下。
“你不進去看麽？”葉照眠揚聲問。
段景榆扭頭看來，下顎線鋒利，雙眸兩點漆黑。
葉照眠趴上沙發背，高聲問：“你沒聽見我說話嗎？”
段景榆一聲不吭往他這邊走來，他怔了怔。
因是跪坐沙發上，所以他兩只拖鞋“啪嗒”兩聲掉了。
“唉。”陳躍嘆著氣從浴室走出，正要跟葉照眠講話，看見段景榆走了來。
“找到了嗎？”段景榆在距離沙發一米遠的地方停下，期待看著陳躍。
“找不到，或許沒被沖進去呢，而是在家裏的其他地方。”陳躍說。
“他真的沒去過什麽別的地方。”葉照眠說。
陳躍雙手合十說：“真是萬分抱歉！”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皺了皺眉。
陳躍轉頭進浴室了，葉照眠坐好穿拖鞋，餘光看見段景榆站定在他旁邊。
他擡眼，段景榆投下眸光。
“你是要說什麽嗎？你要說什麽就說啊。”葉照眠起了身，“別盯著人看。”
在段景榆註視下，葉照眠經過他面前，餘光察覺他的眼珠子在隨自己的走動而動。
“你。”葉照眠話沒說完，段景榆握住他的手腕。
葉照眠低頭，他握得很緊，葉照眠又擡眼，他面無表情，眸色黑沈。
或許是預料到葉照眠很快會甩開，他松了手，目不斜視往浴室去。
葉照眠面露驚恐，看看手腕又看他背影，覺得這小孩絕對有心理問題！
葉照眠走到浴室門口，聽見陳躍在安慰段景榆，“今天應該是找不到了，我想過幾天就一定會找到的。”
段景榆沒說話，在看師傅收拾工具包。
“馬上也晚了，老耽誤人葉照眠也不太好。”陳躍又說。
“我剛點了外賣，一起吃吧。”葉照眠倚上門框，燈光襯得他發絲柔亮。
“不麻煩了。”陳躍拍拍段景榆的肩。
“真的找不到嗎？”段景榆問要走的師傅。
師傅笑著搖頭：“找不到。”
段景榆目送師傅離開，目光在葉照眠身上停留一秒。
葉照眠側身讓師傅過去了，對陳躍說：“關鍵是我點的菜挺多的，你跟段哥吃了再走吧？”
“你怎麽也叫段哥啊？”陳躍走向他。
葉照眠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段景榆，與陳躍一起到客廳後，才說：“他是不是真有點心理上的小問題？”
陳躍皺了眉欲言又止，最後說：“真不好說啊這。”
“小孩也有點小可憐的。”葉照眠隨口說。
“是啊。”陳躍點頭讚同。
猛地聽見段景榆的腳步聲，兩人齊齊回頭，段景榆說：“先回去吧。”
陳躍說：“在這兒吃了晚飯再走呢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段景榆說著就要走出去。
在葉照眠心裏，段景榆的定位已不同。
段景榆走得快，葉照眠逮不到他的衣擺，於是握住他的胳膊說：“這位段哥，吃了再走。”
“你還真跟著我叫啊？”陳躍笑問。
段景榆眼珠子一斜看向了葉照眠。
葉照眠飛速松了手，解釋說：“本來想抓你衣服來著，下次不會了。”
段景榆沒再繼續往外走，葉照眠說：“別光站著了，坐著等外賣吧。”
“就坐外面吧。”陳躍說。
等外賣期間，葉照眠跟陳躍在院中花園裏講話。
陳躍笑著摸花瓣，嘴裏卻說：“你覺得像段哥這種情況嚴重嗎？”
葉照眠看一眼段景榆，後者正盯著他們這邊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是感覺也還好吧，不過還是有心理醫生來引導比較好一點吧。”
葉照眠又低聲問：“他不會是在出神了吧？”
“真棘手呢。”陳躍滿臉焦慮，一不小心把花瓣摘掉了。
葉照眠探頭，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”陳躍忙道歉，試圖把花瓣給安裝回去。
這時外賣到了，陳躍連忙跑去拿。
葉照眠蹲下身，把花瓣埋到盆中土裏。
陳躍提著外賣經過，葉照眠也往屋裏走，一擡眼撞上段景榆的目光。
他蹙了眉問：“你要說什麽就說啊。”
“沒什麽。”段景榆移了視線起身。
“人真的特別會點，我看沒有你不能吃的東西，回頭真得好好報答人家。”陳躍對段景榆說。
吃飯時，葉照眠勸導說：“段哥，我叫你一聲段哥。我真對你的項鏈沒意思，你別再看我跟看仇人似的了。”
段景榆看了他一眼。
陳躍說：“我看也是因為段哥眼神天生就犀利，他不會把你當仇人的。”
桌上兩個手機同時響鈴，葉照眠跟段景榆前後接了電話。
“眠眠。”葉照眠的媽媽喊了聲。
而段景榆手機裏傳出一道沈重男聲：“廢物。”
陳躍夾菜的筷子一抖。
葉照眠打算起身去別處接電話，段景榆先他一步，面不改色地走了。
葉照眠跟媽媽沒講幾句就掛了，但段景榆還沒回來。
“是他爸，他爸對他很嚴厲。”陳躍擦了嘴，像是沒心情吃飯了。
葉照眠點點頭，回憶著說：“好像錦標賽兩年才一次。”
“這都壓力大到出現心理問題了，趁這段時間休息下也好。”陳躍嘆了口氣，“但是我還不知道怎麽跟他爸匯報，我每次跟他爸打電話都心驚膽戰的。”
“還是快點說比較好吧。”葉照眠說。
“你吃飯你吃飯。”陳躍起了身，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段景榆拿著手機走了來，面色淡淡的。
他落座後，陳躍關切道：“你還好吧？要不哭一場發洩一下？不丟人的。”
“確實，在哥哥們面前哭不丟人。”葉照眠把紙巾遞給他。
他看陳躍一眼，又盯葉照眠一秒，他沒接紙巾，拿起了筷子說：“我為什麽要哭。”
陳躍沖葉照眠抱歉笑笑，葉照眠不以為意放下紙巾。
吃完飯，陳躍說：“葉照眠你休息，我們來收拾就好，一會兒垃圾我們走的時候也帶走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葉照眠笑著起身，問：“我去泡果茶你們喝嗎？”
“不喝了吧，剛才喝了水了。”陳躍看向段景榆。
葉照眠也看段景榆，他在往袋子裏裝餐盒，修長手指顯得餐盒小小的，他說：“不喝了。”
葉照眠泡茶時，陳躍跟段景榆還在幫他收拾餐桌。
陳躍面面俱到，連地面汙漬都用紙巾擦掉了。
段景榆也很聽陳躍的吩咐，讓幹嘛就幹嘛，葉照眠打趣說：“小孩哥好聽話啊。”
段景榆擡眼，語氣嚴厲：“誰是小孩？”
“只是開個玩笑啦段哥。”陳躍笑說。
葉照眠默默捧杯喝果茶，不再說話。
沒一會兒，陳躍跟段景榆各自提了包垃圾要走。
葉照眠來門口送他們，段景榆回眸說：“明天再來找。”
“啊？”葉照眠看陳躍。
陳躍勸道：“今天跟明天沒隔多久，還是過幾天再來吧，人家也有事要忙的。”
讀懂了陳躍拋來的眼神，葉照眠連忙說：“是啊，我明天真挺忙的。”
他吸了下鼻子，又說：“不過我一定會幫你留意的你放心。”
段景榆看著葉照眠，不說話的樣子像是默認了。
“那我們先走啦，今天真是打擾你了。”陳躍說。
“沒事。”葉照眠綻放微笑，“拜拜。”
目送他們走出院子，葉照眠轉身打了個哈欠，他躺上沙發看起手機。
突然敲門聲響起，他撐起身，頂一頭淩亂的發看見段景榆站在門口。
“你落東西了？”葉照眠問。
段景榆朝他走來，站定後睨著他說：“加個好友吧。”
葉照眠當即認為，段景榆加好友肯定是為了找他孜孜不倦問項鏈的事，於是十分猶豫。
段景榆忽喚：“哥。”
葉照眠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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